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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斯特林一直以为人死万事空。

　　直到他真的死去。

　　眼前隐隐出现卡丹公主的笑靥，斯特林竭力想笑一笑，但穿过身体的弩箭带走了他全部的力气。

　　闭上眼睛，他想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。

　　打了大半辈子的仗，结果呢？死在兄弟手里。

　　爱了大半辈子的女人，一别经年再未相见。

　　宠了大半辈子的小弟，此时在千里之外。

　　而护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大哥，却要做那与之不共戴天的叛贼。而他斯特林，却连纠正大哥的机会都不再有。

　　也就这样了。

　　失败得很。

　　让人失望得很。

　　这样想着想着，斯特林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　　说好的人死万事空——他怎么还在想东西？

　　这样疑惑着，他睁开了眼睛。

　　眼前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秀气的脸，万分熟悉——就是化成了灰，斯特林也不该认不出来。

　　帝林。

　　那朱唇一张一合，甚是赏心悦目，可说出的话却差点让他把眼珠子瞪出来。

　　帝林说的是：“小流氓，再叫声大哥来听听。”

　　斯特林：“哈？”